清酒只知道他名千秋,孤苦伶仃,孑然一身,被自己所救,拜在蔺家门下做了门客,其余的竟一概不知了。
鱼儿将那白布一扯,拔剑出鞘,剑刃泛着黑冷的光,抽出那一刻,鱼儿心中惊悸不止,心脏跳动快速得像要碎裂一样,且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剑柄倒流入体内,十分不适。
凉凉的雨丝落在鱼儿面颊上,伴着汗水一起滑落,鱼儿垂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脚,抿了抿嘴,弯下腰捏了捏小腿,再起身时便跑了起来,身影在雾幕之中趔趄着远去。
唐麟趾道:“这些人即便不知道玄机楼在何处,当年清酒出事,他们也脱不了干系,清酒现在何处,是被玄机楼带走,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,他们或许也知道一二,这些人断不能放过!”
花莲道:“我们要不要上去带鱼儿离开?”
云惘然带着鱼儿入了江南,到了一处名为守元的小城。云惘然在镇上找人打听了一回,带着鱼儿骑着马往郊外去了,走了三日,到一处槐树林,绿意盎然,叶筛日影。
鱼儿心口一热:“真的吗?”。清酒浅浅的一笑。她往前走了两步,身子一跃,纵身而下,手迅捷的扶住崖岸,整个身子凭着一只手吊在崖边。她朝下一望,寻到一处落脚的凸起岩石,手上一松,身子如白羽轻飘飘落下。
清酒心口也似撕裂的疼,疲于应付花莲,只强笑:“你瞎说什么。”
清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小小的栗子,稍顷,她眉眼微弯,望着鱼儿,放柔了声,笑说:“鱼儿,你真好。”
鱼儿道:“我没有。”。清酒柔声道:“鱼儿。我很了解七弦宫琴音震出的内伤。你被困敌营,倘若只有你一人,你能做到心如止水,但厌离和齐大哥也被抓了,你心中挂念着他们,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心事重重,你的内伤又加重了,对不对。”